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跌落遊戲後設法回來歷程九死一生故事好看好玩

我一醒來,就被自己嚇死了。如果換做是你,你也會被自己嚇死。

因爲你突然發現自己不斷地追殺着一個人,而且是非常兇狠的那種動作。你追到很近,對方的像素都差不多撲你臉上了,連濺出來的血都好像一塊塊的,往你臉上潑來。

還好,我一下子醒過來了。幾次慣性的動作後,我自己停下來了。那個被追殺的人,正在跑呢!我一放鬆下來,他也感覺壓力大減。在不遠處他轉過頭來,驚恐地看着我。我大概看清楚他的臉和表情,這應該是一個玩家。

停了一小會兒,他突然扔出來一個石頭,然後轉身跑掉了。

我肯定沒有追了。我說我自己嚇死了,那是誇張的說。我確實嚇得不輕,但是既然已經穿到一個NPC的身上,而且是一個看起來很牛掰的NPC,體力值是很高的。不那麼容易死掉。

但我看着自己的沾滿血跡的雙手,又看着周圍散落一地的物品,我知道,之前這裏死了很多玩家。

周圍是陰森森的樹林子,陰風陣陣的。我雖然身體已經換掉了,但是心智還沒有換掉啊。我剛纔應該是在我家裏睡覺的啊,怎麼回事,突然就面對這種情況了?

關鍵這也太真實了,不像是在做夢啊。那風涼颼颼的,還帶着濃濃的血腥味。

我雖然真的很害怕,這種環境,周圍沒有人,但是聽到好像有什麼人在說話,聽又聽不清楚。

但是,即便是這種情況,我竟然還有一點心思在想着另外一個事情。

我竟然還在想:地下物品好多啊!我是不是該撿一些。至少那些金幣我可以拿一些。

你別說,這樣的心思竟然減輕了我的恐懼感。可惜,我真的去撿的時候,發現我撿不起來。這下坐實了一個事情,那就是我真的是NPC了!我不是玩家!設定裏面我就不該撿起玩家掉落的東西!

好可惜啊!我竟然這樣想。看來我是一個多心思的人。一定是的,否則我怎麼這麼倒黴,發生這種穿越。

好了。現在我是一個多心思的NPC了。

“這不是~很有~趣~嗎?”

我終於聽清楚風裏面那模模糊糊飄飄忽忽的話語了。

“有趣個鬼!”我突然爆發了。

夠倒黴的了!你還來譏諷我。我發現我這個暴脾氣啊!應該是這副NPC的身體反哺給我的心智的。而且老實說,我感覺現在相當的強壯,從來沒有感覺過的強壯!

我衝着聲音就奔了過去,把手上一個短刀給扔出去了。

“這不是~很有~趣嗎?”

那個聲音仍然在飄飄忽忽地反覆着。我看清楚了幾十米外那個飄着的身影,一個骷髏。那應該是另外一個NPC吧?

但是我發現我走不過去。我發現我這個暴脾氣啊,我刀都扔出去了。但是我發現自己就在一個空氣的牆壁那裏被擋住了。死命走不過去了。

NPC無疑了。系統已經規定了我的走動範圍!

接下來,我竟然有了一段很長的空閒時間。這段時間真的好長,可以好好發揮我多心思的特點,想很多事情了。我怎麼知道這個時間很長?因爲那個死骷髏在外面不斷說這不是很有趣嗎,說了一萬次!

有趣個鬼!有趣個骷髏!煩死了。

如果我不是在想事情,我估計真被它給煩死了!

我想了什麼事情?說起來就多了。

我在想,我一來就追着人在砍,我沒砍死他啊!我放他走了啊,雖然是因爲我一下子害怕,但終歸沒有殺他啊?對吧?

我沒殺人對吧?他倒是跑走之前,給我扔了一個石頭!

所以,我沒有殺人!我怎麼會殺人,我這麼多心思的,心思敏感的膽小的人,我怎麼會是殺人的人?我怎麼會做那PK的事?

但是,我又想不明白了!地下那麼多物品,顯然之前這裏死了很多人啊。那算不算我頭上?我剛甦醒啊!我剛剛甦醒到這個NPC上,那應該不算的,不能算在我的頭上的。但這雙手,也是在我身上現在啊。這算不算我殺的?

不算的!不算的!應該不算的!我把手在褲子上抹了很多次,乾淨了。

然後,我開始觀察周圍。地下很多物品已經慢慢消失了。怎麼突然之間少了玩家?骷髏頭說了一萬句話了,還沒有玩家進來?

這沒有業務啊!早知道這麼空閒,我剛開始砍那個人就積極一點了!我用力砍砍砍!怎麼都不會讓他走掉的。

我這個暴脾氣啊!我突然又朝那邊的骷髏頭吼了一句:“吵死了!”

我又一把短刀扔出去了。

扔完以後,我的姿勢還保持着很帥的姿勢時候,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。這個問題讓我感覺到渾身顫抖不已。

我當時害怕極了。

我的腦海裏冒出一個問題:

“你原來就是這個暴脾氣嗎?還是。。。”

我的胃部激烈痙攣起來,差點要吐出來了。我收縮自己的身體,癱坐在地下。

我喃喃地說:“還是,我在慢慢被這個NPC的身體同化?”

我驚恐地意識到,我將會真的最後變成一個NPC。然後我呢?

我就會消失!

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後果後,我出乎意料地冷靜了下來。恐懼,暴躁,這些情緒都沒有了。我需要分析一下了。

我怎麼進來的?我回憶了一下,甦醒之前的回憶,好像是我在睡前,躺在自己的牀上,打開了遊戲。。。

我記得我還玩了好幾局的!後來就模模糊糊了。

不管了!我現在應該真的足夠冷靜了。怎麼進來不管,我現在要考慮到是,怎麼出去?

不出去的話,用不了多久。。。

我突然又暴躁起來,大喊:“我就會變成一個真的NPC了!”

你看!你看看!我這個暴脾氣,又起來了!我從來不是這個暴脾氣的!我是個心思多,敏感的膽小的i人!

可是我就快要變成一個暴躁的殺人機器NPC了!

好了!當我這麼想的時候,業務來了。一下子來了兩個玩家,一個拿石頭,一個拿棍子,狂往我身上招呼!

我去!我是還手呢?還是我還手呢?

我的雙手狂暴地揮動兩把短刀,切開了一個飛來的石頭,又一腳踢飛了一根棍子。這兩個看來級別不低啊,身手矯捷的,一連躲開了我很多次短刀劈殺。

他們是躲得快啊!可是我劈得也猛啊!

但是寶寶心裏苦啊!我真的不想劈他們的!

但是寶寶做不到啊!寶寶身不由己啊!我這個暴脾氣!看到玩家就忍不住要劈!系統設定的,你叫我怎麼辦?

不行,我得警告他們!

我一邊狂砍着,一邊大叫大嚷:“二位!二位!我不想砍你們的!我控制不住啊!你們趕緊閃!哎呀,又砍到了!”

我看到他們驚恐的臉色裏,還帶着點面面相覷。我都能讀出他們內心的話語了:

“我去!這個NPC怎麼臺詞都變了!之前它沒有這麼逗逼的啊!系統升級很快啊!”

於是,場面就着實有點混亂了。我一邊狂砍着,一邊大叫大嚷。那二位呢,雖然一直中我的刀,但是還算皮實,身上甲胄級別也高,所以不時的也在我身上搞上幾下!我的HP值也是不斷下挫啊!他們兩個看來是看到了放倒我這個NPC的希望了,被激勵得越戰越勇啊!

我特麼的也疼,你們兩位知道嗎?我的暴脾氣真的就忍不住了。而那個飄來飄去的骷髏頭,竟然飄過來邊界這裏,聽起來更大聲了:

“這~不是很~有~趣嗎?”

有趣你個骷髏頭!

照這樣下去,結局很清楚了。要不就是我放倒他們兩個,要不就是他們兩個放倒我。無論如何,這個過程中我都會慢慢變成一個真的NPC了。我感覺我每砍一刀,我的暴脾氣就長上一分,身體也強壯一分,砍得更狠了。

不行,我必須要想辦法!我不要變成一個真的NPC。我不要我自己消失掉!

你看我!是不是一個多心思的人?一邊砍架,一邊還想這想那呢?也幸虧我就是這樣一個多心思的人,還真給我想出來了一個辦法。

想到就去做!我朝着拿棍子那位加快連劈幾刀,把他給逼退幾步。然後,我轉身往扔石頭那位奔了過去。他畢竟是個遠程,距離長了點。但我現在很強壯啊,蹬兩次腿我就到他面前了。

在他驚恐的眼睛前,我張開雙手,一下子撲了過去,把他整個抱住了。我刀是還在我手上啊,但我抱住了,也就砍不了了啊!

你看我這個大聰明!還不止這樣。我一抱住後,我就整個和他轉個轉身。如果看回放的話,這個畫面太帥了。幸虧他是個男的,否則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俊男抱美女打轉的場景,浪漫極了。

“這~不是很~有~趣嗎?”

有趣你個骷髏頭!

老子大費周章,就是爲了不讓自己的後背暴露在那個拿棍子的玩家的面前。現在,場景反正就是有點詭異加尷尬了。

我擁抱着扔石頭的玩家,腦袋從他的肩膀上面,衝着對面那個拿木棍的玩家嚷着:“停手!停手!大家停手!我也是玩家!”

你看,我這個大聰明。這不是爭取了一些時間了嗎?被我抱住的那位,我看不到他的表情,估計害怕得很。我感覺到他不斷用石頭砸我的背。他是一個遠程啊!近身他發揮不了,這樣的攻擊就像撓癢癢一樣。

而對面那個,因爲對着他的是石頭玩家的背部。這樣,我安全一點了。他又攻擊不到我,自然會停下來聽我說話的。

“這~不是很~有趣嗎?”

骷髏頭!是的,這很有趣!場面被我掌控了啊!

凡事不能高興得太早啊!

誰又能料到呢?誰又能想到呢?!

對面這個使棍棒的老六!他只是愣神了一小會兒!然後他就用的他的棍棒,衝着我抱住的那個石頭玩家的背,直愣愣地就捅了過來!

誰又能想到呢?誰又能料到呢!

這個老六的棍棒竟然那麼尖利!你這不是棍棒,你這是紅纓槍嗎?你是哪扎三太子啊?哪你都扎啊?

痛得我都快暈過去了!好傢伙,你個老六,你神力啊?一根棍棒,一捅就是兩個人啊?連玩家你也捅?!你PK仔啊!把一個玩家和一個準NPC活活捅在一根棍子上了,你賣燒烤的啊?

你都不用炭火了,我自己的火就夠燒到焦了。

反正當時的我是萬念俱灰了,我不知道那個先被捅的玩家是個什麼感受。我就感覺到他一陣活蹦亂跳,然後就不動了。

累了,毀滅吧!這恐怖遊戲,挺沉重的啊!下次我還來。我閉上眼睛,就等着一切結束。

但是,誰又能料到呢?誰又能想到呢?

就在我剛閉上眼睛的時候,我突然又睜開眼睛了。因爲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,把我從NPC身體裏面拽了出來,通過那根棍子,進到了那個被我抱住的玩家的身體裏面。

然後我突然又閉上眼睛了。我趕緊睜開一看,我看到我的後背了。

不,不不。不對,我這是看到我之前在的那個NPC的後背了。現在我在玩家的身體裏面,而他在原來我在的那個NPC殺人魔體內。

一下子反過來了,剛纔我抱着他,現在是他抱着我。

但是,不重要了。因爲,我眼前一黑。噶了。

又眼前一亮,好嘛!退出遊戲了。

這一睜眼一閉眼,一亮一暗的,倒是不用買票,就過來了。

我看着周圍,覺得有點陌生了。我恍惚了一陣,猛然醒覺過來,這不是我家!這也不是我的牀!這甚至也不是我的手機!

我打開手機攝像頭,反轉自拍。好傢伙,這甚至也不是我!

我穿到那個扔石頭的玩家身上了!

然後,緊跟着一則新聞蹦了出來。

好傢伙,劇情很緊湊啊!一點都沒有尿點!

新聞裏是我的家,有個抓雙刀的傢伙在揮舞着追趕人。

我去,那是我的身體啊!那個NPC原來是和我互換了啊!它穿到我身體上了啊!

你說如果是你!經過這一切,你是不是也會嚇死了!是不是也會說一句,累了!毀滅吧。

你也別說,我剛唸叨着這句話,毀滅真的啓動了。天上就有人說話了:

“這都亂套了!重啓吧!你這個遊戲引擎毛病太多!改了吧!”

請原諒我最後是翻着白眼看天空的!

湯姆的,我還真的是個NPC啊?你這還是個多重世界的遊戲啊?

我。。。。

我可不能就這般沒了!我該怎麼辦?

快想辦法!想辦法啊。

但是倒計時的聲音一直在響着,我彷彿看到遠處的地方,天地正在坍塌。

這個系統就要被清零,所有狀態參數都將被重置,然後恢復到初始狀態。重啓以後的系統,還會有一個“我”,但又不是我,因爲行爲模式雖然還是一樣的,但是我之前的歷史數據,也就是我的回憶、經歷、技能組合,都將變成新的。

一個NPC是沒有資格擁有過去的!只有現在,和行爲模式!

那就湯姆不是我!我就沒有了!

我必須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!快想辦法啊!快!

想辦法需要時間的啊!多快都好,也都是需要時間的啊!我沒有時間了,我需要時間。

對!別慌,一步一步來。需要時間,那就要點時間。系統重啓,需要回收資源。只要上面層次的不是按電源做冷啓動,那麼他寫的程序,退出時候,每一步都會做釋放資源的操作。他雖然是個爛程序員,但是,不可能一點點都不做!他的編譯系統自動也會做這一步驟。

我需要時間,讓系統關機重啓的時間,長一些。對,釋放資源,回收資源,時間久一些。那就,讓資源用得多一些。

我看着遠處不斷地坍塌的天地,那些房子正在被慢慢回收。對,蓋房子,蓋又高又大的房子,蓋一堆,一大堆!

那需要錢和時間。我現在是在遊戲的第一層,姑且這麼想吧!誰知道上面那個寫遊戲的傢伙是不是也是更上層的人寫出來的。姑且認爲我是遊戲的第一層,那麼這周圍對我來說就是我的現實。

在現實中蓋房子?玩呢?你當自己是開發商爸爸呢?蓋房子得要錢。我看了自己所處的房間,這玩家就是個玩家,普通玩家,住這麼小的地方,怎麼可能有錢蓋大量的房子。

不能在“現實”中做夢,那解決不了問題。但是,永遠都可以在遊戲中完成自己的夢想!去那些什麼道義的玩遊戲是醉生夢死,現在我說的是我的生命!

我來翻看我手上的手機,屬於我電穿的這個玩家,對就是被那箇中二玩家像燒烤一樣用棍子穿了,和我穿在一起的然後被我穿越的那個玩家。

好傢伙!我知道你爲什麼住這麼簡陋的房子了。你是真有錢!你是真敢充錢!我希望你已經成年了!但你這麼充錢,怎麼遊戲裏面還那麼次呢?你沒發揮好鈔能力啊!

你充了,我數一下,4個0是萬,8個0是萬萬也就是億,12個0!不管了,不管你這遊戲裏匯率多少,你一定充了很多。

遠處坍塌的天地好像越來越近了。我開始了。

買買買!建建建!造造造!

花錢誰不會啊?

會,但是花錢竟然也嫌慢。我發現自己的手速跟不上天邊那坍塌的天地的速度。

必須有團隊!不對,團隊是不夠的,必須要促進社會化的大生產。只有生產了新的單元,纔會分配新的存儲,纔會延緩天地回收的速度。二手交易起不到這個效果。

我在交易所裏拋出大單,時間很緊張,但是我自信設置的條件還是有利於我的目標的。

首先,保底。打消其他玩家的顧慮。我要買東西,三天後,你無論什麼貨,我按現價全收。

第二,我要快,要新。新生產物品,建築,價格按現價10到20倍,全收!越快,價格越高!老貨,二手貨當天不收,三天後,按原價收。必須新貨,熔老貨翻新的,不收!爲什麼?你融了一個老貨,做了一個新貨,單元沒增加啊!必須都留着,佔着茅坑,管你拉屎不拉屎。

第三,小件優先。我要量多,單位打造時間和金錢要少,才能促使這個。

單子一拋出去,聊天渠道沸騰了。說什麼的都有,但是懷疑的人還是很多。

要讓他們信!已經很快有人來打探了。

有貨嗎?

有!

拿來!錢給!

必須有個開始,纔會引發羊羣效應。

於是,轟轟烈烈的社會化大生產開始了。我分明感覺到天邊的坍塌速度減緩了。顯然,下層遊戲的分佈式服務器遍佈了全世界,在回收那些服務器的時候,因爲單元增多了,回收速度減慢了。

哈哈啊!初步見效。這個計策可以加大力度。

但是這不是最終的計劃。這只是減緩的計劃,只是爲了贏得時間。

贏得時間不等於贏得未來,贏得時間可能只是苟延殘喘,最終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字。

我的核心目標是,我不能“死”,或者說被清空,重置。

有幾種解決的方案,但是時間緊迫,條件所限,究竟哪一種,可以保證我,現在的我,延續下去?

一個爭取的方向是,不要清空,停止清空。換一句話說,就是讓機器停止重啓。如果重啓過程停止了,那麼自然也就不會對我的狀態進行清空了。

另一個爭取的方向是,重啓後恢復。也就相當於把我現在做一份存檔,當機器重啓後,把這個存檔數據重新載入一份,一切恢復正常。

必須做出選擇。現在我的12個0的金錢數額,正在快速地往下掉。因爲社會化大生產開始了,我得照單全收買進。但原材料的物價會水漲船高,這樣會自然抑制社會化大生產,讓新單元佔用速度降低,那天地坍塌的進度又會加快了。

我贏得了時間,但是不是永久的。任何時候,都是時不我待。

停止重啓,可行嗎?先別說技術手段可不可以,先揣摩上面那幾位的想法。如果啓動停止了,會怎麼樣?我隱隱約約感覺到這樣是不好的,你要拂上層的意思,一定會有很大的反噬的。我想起我曾經上過的對領導的向上管理課程,主要就是預期管理。如果直接拂上面的意思,雖然現在上面不是領導,但是掌握生殺大權,如果直接違背,可能的後果是。

我想到了可怕的場景。

“怎麼?重啓這麼久都沒動靜?重啓進度死鎖了吧?”

“我看看,怎麼回事?”

“看啥啊。直接斷電!”

對,停止重啓的後果,可能是更加暴走的冷啓動,直接電源入手。那一切都完蛋了。

不能冒險,不能這麼冒險!

我的額頭冒出冷汗。

不僅不能停止,如果我現在執行的延緩重啓計划進行太久,也是有可能引發那樣的恐怖場景。誰都不是個有耐心的主。

那只能是另一個方案,重啓後恢復。

只有這個選擇了。不要說什麼難度了,只有一個選擇了,你跟我說難度?不想活最沒難度,但你想不想活?

想!NPC也有自己的人生!

好。想技術手段。再難的事情,它不也是分步來去做嗎?把大象關到冰箱裏面去啊。大象那麼大,裝冰箱裏面難不難?難。

不要說難度了。想步驟。

首先,得把我進度存起來。

然後,讓這個存檔能夠留存到重啓之後。

再然後,讓這個存檔被重新載入回來。

最後,成功了。

成功?八字沒一撇呢。

首先,我能夠把自己給存起來嗎?我不知道我現在的知識從何而來,但我清楚知道,我要把自己存起來,不是把整個的我保存住,而是將我目前的狀態保存住,包括腦海有的數據,一大堆的屬性,而不是這一具破身軀。說起來,這身軀還不是我的。

那一定要有一個數據結構,來裝我這些東西。這個數據結構在哪?我看着周圍,屋子裏面的一切,會有這樣的東西嗎?我找不到啊。

這第一步就遇到了問題。我突然被逼迫着認真想一個問題,現在我所在的身軀,這個我從棍子上穿越過來的角色,ta是個玩家,還是一個NPC?

如果ta也是個NPC,那就不可能有一個數據結構在那裏存ta的進度?誰會需要給NPC保存進度?重新初始化,NPC就自己動了,自己打了。不是嗎?

如果我穿越回來的是這個第一層遊戲的NPC,我就倒黴了。到底ta是玩家?還是NPC。

我很快就有了讓我感覺到非常沮喪的答案。他一定是一個NPC。

因爲,有人會玩一個遊戲,然後在那個遊戲裏面再玩一個第二層的遊戲?我覺得會有,但是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可能大!這樣的遊戲不無聊嗎?一定沒有多少人去玩。我必須賭一把,但是我要賭在機會最大的事情上。賭我現在穿越進來的是一個玩家,會有一個數據結構在某個地方等着保存ta的進度。這個我不看好。

我決定放棄。既然如此,我要換一個角度。我要去找一個真正的玩家,然後佔了他的數據結構。

說幹就幹。

還好,我的時間延緩計劃仍然有效,這個重啓的進度在上層看來可能只是多了一分鐘,但在我這個世界,可能是多了一個月甚至一年。所以,我有時間的。不要怕,有時間的。

我把自己挪到窗戶前面。我開始觀察窗戶外面的世界。遠處,坍塌的世界好象一串遠山,圍繞着我所在的這個城市。城市裏面的人,他們可能是玩家,也可能是NPC,照常地生活着。

我決定要觀察兩週。我這個窗戶,看起來是非常好的觀察地點,視野開闊。我意識到,爲什麼這個玩家可以充那麼多錢,但是住的地方卻又如此的窄小。因爲,這裏是非常昂貴的地方!我棍穿到一個大富豪的身上了!不好意思,富豪。

我有自己的觀察計劃,我是在用排除法。看到那些人物,如果他的動作,在我觀察的期間,發生過多次的重複,它們就一定是NPC。排除它們。然後,等待新的目標出現。

我通過自己的觀察,把這周圍街區的十八個NPC確認了。它們一定是NPC,不是我的目標。

然後,我開始下樓了。我下樓的時候,從屋子裏面拿了一把掃帚,我用刀把掃帚頭切下來,把那杆竹子柄的一頭切尖。這樣,我拿着在手上,就是個武器了,就像我在第二層遊戲那裏被捅過的那杆棍子一樣,應該還要好一些。

好了。我拿着削尖的竹棍子,來到了街上。然後等待。

除了等待,我還能做什麼呢?必須要等。那十八個NPC時不時地從我身邊晃過,跟我說說話,我懶得搭理。

終於,有一個不同的人物出現了。好傢伙,彪悍的。看起來不好對付。不好對付,也得對付。下一個來,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。

我衝上去。他看見我,他把手上的刀亮了出來。

我趕緊笑了。我把那杆竹棍別到了自己腰帶上側邊,雖然看起來很滑稽,但這樣我就讓雙手解放了出來。我攤開雙手,做着笑臉,說:“別開打,朋友。組隊不?”

他滿臉警惕和狐疑。

我繼續說:“組隊好啊!這街區我熟。那個BOSS我幹了幾回了,沒幹過。組隊去刷一下?”

他有點心動了。也把刀放下了。

我伸出手,做出握手的邀請,往他走去。他也走過來。

我們握手了,我說:“哥們,你壯啊!來抱抱!組隊抱!”

“哈哈哈。”他笑着,攤開雙臂抱過來。

我們抱住了。我此時順勢把腰間的尖掃把柄拿出來了,環過他的後背,遞到我另一隻手。我雙手用力握住,然後用盡全力,把尖頭往他背上刺進去。我狠命刺着,然後像爬杆一樣,兩手交替,把杆子拼命地往里拉,也就是往深了刺。

他猛地啊一聲,喊到:”你幹什麼?我湯姆乾死你!“

但是,我的雙手環着他,我拼命做這一切,他掙脫不了。他太魁梧了,太厚了。所以當那掃把柄穿透他然後穿透我的身子時,我耗費了不少時間。我繼續,直到那掃把柄把我們兩個串在一起了。

他大叫着,掙扎着。但我沒放手,雖然我也疼。

和死相比,疼差了些。怕死的人,一般也應該怕疼,但是,有時候,你不能怕疼。

去你的數據結構,去你的保存進度,去你的這個遊戲,我纔不是要保存我自己等你來載入。

我從第二層遊戲的棍穿中得到了靈感。

我發覺自己不斷地被吸入對面那個魁梧的漢子身子裏。

很快。我又甦醒了。

我發現我坐在一個寬屏幕電腦前,滿屏幕的代碼。我戴着眼鏡。

我穿越到上層了,是那個開發遊戲的傢伙,重啓遊戲差點害死我的傢伙。

我把他,留在遊戲裏了。我出來了。

對不起。哥們。不過,我不會重啓的。

微信公衆號 南輝海創 授權發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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